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插翅虎枷打白秀英 美髯公误失小衙内主要内容
插翅虎枷打白秀英 美髯公误失小衙内主要内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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插翅虎枷打白秀英 美髯公误失小衙内主要内容

宋江与吴用商议各头领重新分工,雷横不愿上山入伙。他打死与知县相好的白秀英,被押进牢里,雷母央求朱仝节级,朱仝在一家酒店开枷放了雷横。朱仝被断配沧州,知府留他在本府听候使唤; 七月十五日朱仝抱四岁小衙内往地藏寺看点放河灯,在水陆堂放生池边与雷横说话,朱仝先不愿入伙。吴用使计教李逵杀了小衙内,朱仝怒追李逵到柴进庄上,柴进说明底里,吴用、雷横、朱仝、李逵相见。 扩展资料: 白秀英角色经历 与郓城新知县相好已久,遂到郓城开勾栏,歌舞吹弹。都头“插翅虎”雷横听曲时忘记带银两,被唱曲人白玉乔、白秀英父女恶言辱骂,雷横大怒痛打白玉乔,没想到白秀英和新任知县是相好,被枷在县前示众。 雷母前来送饭,欲解雷横绑绳,被白秀英殴打。雷横大怒。扯起枷来,一下子打死了白秀英。被打入死牢,后被好友朱仝放走,投了梁山。

第五十一回 插翅虎枷打白秀英 美髯公误失小衙内(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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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一回 插翅虎枷打白秀英 美髯公误失小衙内(2)

只因窘辱雷横母,裂脑横尸一命休。

众人见打死了白秀英,就押带了雷横,一发来县里首告,见知县备诉前事。

知县随即差人押雷横下来,会集相官,拘唤里正聆佑人等,对尸检验已了,都押 回县来。雷横一面都招承了,并无难意。他娘自保领回家听候,禁子都监下了。

把雷横枷了,下在牢里。当牢节级却是美髯公朱仝。是发下雷横来,也没做奈何 处。只得安排些酒食管待,教小牢子打扫一间净房,安顿了雷横。少间,他娘来 牢里送饭,哭着哀告朱仝道:“老身年纪六旬之上,眼睁地只看着这个孩儿。望 烦节级哥哥,可看日常间弟兄面上,可怜见我这个孩儿,看觑!”朱仝道:“老 娘,自请放心归去。今后饭食不必来送。小人自管待他。倘有方便处,可以救之。” 雷横娘道:“哥哥救得孩儿,却是重生父母。若孩儿有些好歹,老身性命也便休 了。”朱仝道:“小人专记在心,老娘不必挂念。”那婆婆拜谢去了。朱仝寻思 了一日,没做道理救他处。朱仝自央人去知县处打关节,上下替他使用人情。那 知县虽然爱朱仝,只是恨这雷横打死了他表子白秀英,了容不得他说了。又怎奈 白玉乔那厮,催并叠成文案,要知县断教雷横偿命。因在牢里六十日限满断结, 解上济州。主案押司,抱了文郑先行。却教朱仝解送雷横。

朱仝引了十数个小牢子,监押雷横,离了郓城县。约行了十数里地,见个酒 店。朱仝道:“我乘从人,就此吃两碗酒去。”众人都到店里吃酒。朱仝独自带 过雷横,只做水火,来后面僻净处,开了枷,放了雷横。分付道:“贤弟自回, 快去家里取了老母,星夜去别处逃难。这里我自替你吃官司。”雷横道:“小弟 走了自不妨,必须要;连累了哥哥。恐怕罪犯深重。”朱仝道:“兄弟,你不知, 知县怕你打死了他表子,把这文案却做死了。解到州里,必是耍你偿命。我放了 你,我须不该死罪。况兼我又无父母挂念,家私尽可倍偿。你顾前程万里自去。” 雷横拜谢了,便从后门小路,奔回家里,收拾了细软包裹,引了老母,星夜自投 梁山泊夥去了。不在话下。

却说朱仝拿着空枷,撺在草里,却出来对众小牢子说道:“吃雷横走了,却 是怎地好?”众人道:“我们快赶去他家里捉。”朱仝故意延迟了半晌,料着雷 横去得远了,却引众人来县里出首。朱仝告道:“小人自不小心,路上被雷横走 了。在逃无获,情愿甘罪无辞。”知县本爱朱仝,有心将就出脱他。被白玉乔耍 赴上怀陈告朱仝故意脱放雷横。知县只得把朱仝所犯情由,中将济州去。朱仝家 中,自着人去上州里使钱透了,却解朱仝到济州来。当厅审录明白,断了二十脊 杖,刺配沧州牢城。朱仝只得带上行枷,两个防送公人,领了文案,押送朱仝上 路。家间人自有送衣服盘缠。先赍发了两个公人。当下离了郓城县,迤逦望沧州 横海郡来。于路无话。

到得沧州,入进城中,投州衙里来。正值知府升厅。两个公人押朱仝在厅阶 下,呈上公文。知府看了,见朱仝一表非俗,貌如重棘,美髯过腹,知府先有八 分欢喜。便教:“这个犯人休发下牢城营里,只留在本府听候使唤。”当下除了 行枷,便与了回文。两个公人相辞了自回。

只说朱仝自在府中,每日只在厅前伺候呼唤。那沧州府里押番、虞候、门子、 承局、节级、牢子,都送了些人情。又见朱仝和气,因此上教欢喜他。忽一日, 本官知府正在厅上坐堂,朱仝在阶侍立。知府唤朱仝上厅问道:“你缘何放了雷 横,自遭配在这里?”朱仝禀道:“小人怎敢故放了雷横?只是一时间不小心, 被他走了。”知府道:“你如何得此重罪?”朱仝道:“被原告人执定要小人如 此招做故放,以此问得重了。”知府道:“雷横为何打死了那娼妓?”朱仝却把 雷横上项的事,备细说了一遍。知府道:“你敢见他孝道,为义气上放了他?” 朱仝道:“小人怎敢欺公罔上!”正问之间,只见屏风背后转出一个小衙内来, 方年四岁,生得端严美貌,乃是知府亲子,知府爱惜如金似玉。那小衙内见了朱 仝,迳走过来,便要他抱。朱仝只得抱起小衙内在怀里。那小衙内双手扯住朱仝 长髯,说道:“我只要这胡子抱。”知府道:“孩儿快放了手,休要啰唣。”小 衙内又道:“我只要这胡子抱,和我去耍。”朱仝禀道:“小人抱衙内去府前闲 走,耍一回了来。”知府道:“孩儿既是要你抱,你和他去耍一回了来。”朱仝 抱了小衙内,出府衙前来,买些细糖果子与他吃。转了一遭,再抱入府里来。知 府看见,问衙内道:“孩儿那里去来?”小衙内道:“这胡子和我街上看耍,又 买糖和果子请我吃。”知府说道:“你那里得钱买物事与孩儿吃?”朱仝道: “微表小人孝顺之心,何足挂齿。”知府教取酒来与朱仝吃。府里侍婢捧着银瓶 果盒,节酒连与朱仝吃了三大赏锺。知府道:“早晚孩儿要你耍时,你可自行去 抱他耍去。”朱仝道:“因相台旨,怎敢有违。”自此为始,每日来和小衙内上 街闲耍。朱仝囊箧又有,只要本官见喜,小衙内面上,抵自倍费。

时过半月之后,便是七月十五日盂阑盆大齐之日。年例各处点放河灯,修设 好事。当日天晚,堂里侍婢奴子叫道:“朱都头,小衙内今夜要去看河灯。夫人 分付,你可抱他去看一看。”朱仝道:“小人抱去。”那小衙内穿一领绿纱衫儿, 头上角儿拴两条珠子头髯,从里面走出来。朱仝陀在肩头上,转出府衙内前来, 望地藏寺里去看点放河灯。那时恰才是初更时分。但见: 钟声杳霭,幡影招摇。炉中焚百和名香,盘内贮诸般素食。僧持金杵,诵真 言惊拔幽魂。人列银钱,挂孝服超升滞魄。合堂功德,画阴司八难三涂。绕寺庄 严,列地狱四生六道。杨柳枝头分净水莲花池内放明灯。

当时朱仝肩背着小衙内,绕寺看了一遭,却来水陆堂放生池边看放河灯。那 小衙内爬在栏干上看了笑耍。只见背后有人找朱仝袖子道:“哥哥,借一步说话。” 朱仝回头看时,却是雷横。吃了一惊,便道:“小衙内且下来,坐在这里。我去 买糖来与你吃。切不要走动。”小衙内道:“小快来,我要去桥上看河灯。”朱 仝道:“我便来也。”转身却与雷横说话。

朱仝道:“贤弟因何到此?”雷横扯朱仝到静处拜道:“自从哥哥救了性命, 和老母无处归着,只得上梁山泊,投奔了朱公明入夥。小弟说哥哥恩德,宋公明 亦然思想林哥旧日放他的恩念。晁天王和众头领,皆感激不浅。因此特地教吴军 师同兄弟前来相探。”朱仝道:“吴先生见在何处?”背后转过吴学究道:“吴 用在此。”言罢便拜。朱仝慌忙答礼道:“多时不见,先生一向安乐?”吴学究 道:“山寨里从头领,多多拜意。今番教吴用和雷都头特来相请足下上山,同聚 大义。到此多日了。不敢相见。今夜伺候得着,望仁兄便那尊步,同填山寨,以 满晁宋二公之意。”朱仝听罢,半晌答应不得。便道:“先生差矣!这话休题。

恐被外人听了不好。雷横兄弟,他自犯了该死的罪。我因义气放了他。上山入夥, 出身不得。我亦为他配在这里。天可怜见,一年半载,挣紥还乡,复为良民。我 却如何肯做这等的事!你二位便可请回,休在此间惹口面不好。”雷横道:“哥 哥在此,无非只是在人之下,伏侍他人。非大丈夫男子汉的勾当。不是小弟里合 上山,端的晁、宋二公,仰望哥哥久矣。休得迟延自误。”朱仝道:“兄弟,你 是什么言语!你不想我为你母老家寒上放了你去,今日你到来陷我为不义!”吴 学究道:“既然都头不肯去时,我们自告退,相辞了去休。”朱仝道:“说我贱 名,上覆众位头领。”一同出来。